【东方仗助x我】Faded⇔褪色（二）
【魔幻背景】【脱离原作OOC】【我流仗助】【第一人称】
前篇链接：Faded（一）
我好像又开了个中长篇……算了，总之我写的开心就好（）
这是一篇很不一样的OOC同人，风格被我甩到了魔幻风，而且背景也很特殊。
[背景]：《黑暗之魂》+《龙之信条》糅合体，且增加了不少我自己的设定。头一次这么写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人看懂……很忐忑。
[主角]：我。但性别并不仅限于女，因为根本没有提，看成男性也完全可以。
[用语]：少量脏话和血腥描述。
[未完待续]：碎片化文段碎片化信息，还望稍安勿躁，我会尽快写完的。
以上均能接受，那便请享用吧，感谢您的阅读与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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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你击败几头龙了？”仗助一见到我就冷不防这么问了句。
“嗯，啊？”我瞪大眼睛，“啥？你这问的也太突然了……才、才一头罢了……”我哪有他那么大能耐随随便便斩杀一头奇美拉，就算是面对笨重的傻大个巨魔，我都得小心翼翼事先设计好这那，活用我当偷儿时的诡计才有成功的可能。
也正因如此，我才在击败第一头龙之后一直忙于猎杀魔物积累魔魂——怕遇到第二头龙时死的太多，龙杀不死，倒是自己先死成废物活尸。
不过好在他其实并不是在要捉弄我，确实只是问一下而已。他嘟着嘴摩挲着下巴：“也就是说现在还早着呢。”
“什么早不早的，下次不要一见面就问我这种问题好不好？”我有点牙根痒痒，“说起来，你是击败几头龙了？”
“啊——我么。”他用手指指着自己，半垂眼帘心不在焉道，“也不多的啦，目前也就……6个龙石。”
“6个。”我不禁“嘁”了声，顺带松口气。
“怎么了？”他眨眨眼，“6个，很少……吗？嗯，难不成你遇到了更厉害的人了？！”
见他的反应愈加急切，我嘿嘿一笑，神神秘秘道：“没错。一点儿都不是我瞎吹，我确实遇到了个更厉害的人……”
他半张着嘴，俯过身凑到我面前，拉风的发型只差一点就能蹭到我的脑门：“那这个人，得到了多少龙石？”
“想知道？”
“嗯嗯，当然想了！”
“想知道，先帮我解决我这边的龙，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唔，你这家伙，算是使诈吗？”他立刻一起腰板挠了挠后脑勺，“我知道了，其实你根本没遇到什么人，无非是怕我不肯帮你屠龙，用用激将法是吧。”
哎？这可不是我的意思。
他不待我解释，抢先道：“用不着这样，我东方仗助可是下了决心要拿全12颗龙石，帮你屠龙可是难得的锻炼机会！”
“啊，我没打算激将法……仗助，我是想说……”
“哼哼，好歹我也是斗过6头龙的不死勇者了！”他拔出双手大剑扛在肩头，“时间紧迫，我最多也就帮你把龙的力量削弱，至于能否帮着彻底干掉，那就得凭咱们的运气了。”
说的也是，叫来帮忙才要紧，闲话什么的，可以留到下次清理其他魔物时说。
只是……我确实也很想告诉他我遇到的那位更厉害的人就是他自己。真是不知道当他听到自己后来收集了10颗龙石时会是怎样的表情与感想呢？
不过，这么几次以来倒也没听过他提起我未来的情况。
该不会是一直依赖着助铃，依赖着这个名为东方仗助的不死强者吧。
看着他扛着大剑气势满满、喊着“嘟啦啦”走在前面的背影，我不禁露出苦笑。
大概也不应这么想，毕竟才成为不死者出来没多久，根本就不怎么适应这种打打杀杀死去活来的新日子，说不定等过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要多久，我也能成为和他一样强大的不死勇者。
“喂喂，东方仗助。”我扬起嘴角叫住他。
“嗯？”他侧过脸。
“你可真是够厉害的。”我赶上前，拍拍他比我高出去些的肩膀，甲胄在我手下发出“咔咔”声响。
“嘿，当然啦。”他笑得露出白牙，像是害羞似的红了耳根。
我大拇指一抹鼻尖：“虽然不知道我以后在你记忆中是什么样的，但是我也一定不能比你差！”
他愣了下，随即莞尔一笑，不紧不慢地说：“好奇吗？”
“好奇什么？”
“我记忆中你以后的样子啊。”这次换作他装神秘了。
我飞快思考后，抿着嘴摇摇头：“不好奇。”万一我越过越糟，真胆小到要靠别人才行，那也太悲惨了……
“竟然不好奇！”他有些惊讶，“是我的话肯定会好奇我以后是什么样……”
“那我告诉……”
“轰——！”
不待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被他按倒在了地上，身边一股焦糊味。没等我撑起身子，便听见他低沉关怀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怎么样，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
不过这家伙凑的未免太近了些——而且半灵体明明没有体温……怎么会觉得耳边被他的话吹得又暖又痒……
“这么突然实在不好意思……”他往旁边翻个身，“刚刚是龙的火球，这次是头「火龙」。”
嗯……
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那个，仗助？”
他警惕地伏在地面正判断火龙下一次火球会怎样袭来，只小声“嗯”了声示意我继续说。
“呃，就是，你的头发……”八成是因为他的拉风发型太不一般，那火龙的火球也多半是从我们前上方呼啸而过，我倒是毫发无损，可他那引以为傲的发型前端……我提醒他，“你的头发烧着了！”
听到这，他才恍然抬眼看向自己的头发，那股焦糊味的来源也正是他的头发。
我本以为他会惊慌失措急着灭火，毕竟这可是火烧眉毛的头等大事，哪曾想到——
“什么么么么么么么么！区区臭喷火蜥蜴！竟敢！烧到！我的头发——！！！”
眨眼的功夫，他就从我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取代他震天怒吼的，是不远处同样震撼人的火龙咆哮。
至此，我才明白，
东方仗助那么强，确实是有非同一般原因的……
……
红褐的鳞甲被体内熊熊燃烧的烈火染成刺目的绛红，炽热火焰燃烧在它宽厚的龙翼上，它将自己周围烧为火海，化作炙烤一切的焰火地狱，大张的血盆巨口中翻腾着岩浆与烈火，那一双圆瞪的龙眼殷红如血，仿佛下一秒就要燃烧。
「火龙」。体内蕴藏着永远无可燃尽的愤怒，它屠戮一切所见的生灵，点燃任何它不喜欢的东西，即便万丈冰渊也囚禁不住这真正意义上暴虐的恶龙。
唯有不畏死亡且有丰富知识的勇士才能与火龙一战。
我扯开冰符抹在长剑上，冰火相克，这样打起来也能稍微再缓解一点压力……
裸露在装备之外的皮肉早已被龙火熏燎得发焦，连血也流不出来多少，伤处与还算正常的皮肉相接处疼痛难忍比被火直接烧还要痛，还有断掉的肋骨与腿骨，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二十分钟早就过去，东方仗助为我铺的道路可不止一点——火龙跛着一条后腿，前爪也不大听使唤，原本难对付的龙尾也已经被斩断，它不过是强弩之末，衰弱了原本强劲的恢复力，现在也跟我一样只待苟延残喘了。
可是那火，那些火焰，还在烧。
“……瞄准它的心脏。”仗助回去之前的话语还萦绕在我耳畔。
谁他妈出来屠龙还不知道龙的心脏在哪啊？除了最隔路的风龙心脏长在后背，其它龙不都一样长在胸口么！
我紧盯火龙胸口那跃动着明亮火光的“光球”，光芒已经暗淡许多，闪烁的速度也快许多。
想必用不了几次攻击，就可以了吧……
我紧攥剑柄，剑身赋的冰魔法在脸侧散来些许凉意，缓解空气中令人窒息的灼热。
今天老子就是死——也要先把这畜生弄死！！
★8.
醒来时我仿佛是一条熏鱼。
身体钻心的疼痛一点都没减缓，但等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确确实实是「复生」过了。只是那熊熊龙火并未随着火龙的死亡一同消散。
不管怎么说，对付的第二头龙只死了一次就完成了任务，还是最难对付的暴脾气火龙……已经够好运的。
我踉踉跄跄走到龙尸体化为灰烬的土包上，再次庆幸自己屠龙之后昏过去没多久就死了，不然拖着那快被烧成活尸的身体，醒来发现动也不能动，连自杀都办不到只能熬着等死，那也太痛苦了。
灰烬尘土中，我终于翻出了我的第二颗龙石——赤红的龙石，火光映照下，仿佛一汪沸腾的热血。
我将东西都收拾好，捞了跟树枝当拐杖，破开龙火满身狼狈地离开了龙巢。
然后我注意到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直在树林中看我。
“喂，小鬼。”我对他摆摆手。
他好像不大敢靠近我，明明早就知道我看到他了，却还是躲在一棵树后面——这是要我装睁眼瞎吗？
我正想呵斥吓唬他两句时，他先说道：“勇者……大人。”
啊竟然有人叫我勇者大人，童话故事听多了吗哈哈？
“您打算回到我们村镇吗？”他问。
回去？说起来还真是得去买点补给了。“去，当然去。对付这条恶龙可是耗费了我不少精力和物力，你们可得给我点优惠呀！”
少年听着我的话，脸色却像是越来越白：“您……您还是不要回去了，下一个村镇离这里也不远，向北方前进，走个两天左右也就能到了。请您……”
“请您离开吧……”
★9.
放他妈的狗屁！
龙是我杀的！那帮玩意可曾贡献过什么？！
一群胆小鬼，阴沟里的老鼠！怕死怕得跟个什么似的，成天就知道在龙前畏畏缩缩，盼着有个不死者过来把龙弄死，结果又怕被传染「不死诅咒」，硬是赶我走！
……真恶心。
“毕竟是「诅咒」，虽然很糟，但也确实如此。”他望着蔚蓝的天空，那双蓝眼睛好似画笔从天上染了色彩点在他的眼瞳上。
“狗屁诅咒。”我啐了口。
仗助瞧了我一眼，一伸手，手臂从颈后搭上我的肩头：“我们早晚会摆脱这狗屁诅咒的！”
他身上的甲胄枕起来硌得头疼，我皱皱鼻子，翻了个白眼：“是啊是啊，杀他12头龙。”
我已经拥有3颗龙石了。
并非每次摇响助铃都能唤来东方仗助，只是我们之间的缘分相性不一般，大多数时候才能相见。
所以讨伐第3头龙时，来的是别人。那场战斗很辛苦，我遇到了不死者生涯中的第二头「风龙」，狂风骤雨电闪雷鸣，那才是风龙真正的状态。我甚至回忆不出自己都是怎么死的——被咬死拍死？被雷电劈中？被龙卷风卷起再狠狠摔在地上？呕，算了。
不过那也才是不死者真正的状态。
总之，我也有3颗龙石了。
“集齐龙石，真的就能解除这诅咒吗？”我喃喃。
“能。”
变成普通人，畏惧死亡，也能有真正的「死亡」。
“那时候，所有不死者的诅咒都会被解除。”他继续说道，“猖獗世间的恶龙也会再度被封印。”
至少传说中上一次不死诅咒爆发的时候，结局就是如此。
“其实我不想。”我嘲讽道，“我一点也不想替那帮与畜生无二的人类屠龙。”至于踏上这条道路，也不过是为了逃避国家强征不死者组建军团罢了。
比起为别人卖命，不如想办法自己给自己卖命。
他沉默一会，说：“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等到解除诅咒那天，你想做什么？”
“哈？”怎么突然问的这种无聊的问题？
“我啊，想先去吃一顿家乡的饭团，还有拉面。”他自顾自说，语气愈加憧憬。
“吃吃吃。”我叹口气，“真够符合你的。”
“到时候我肯定带你去尝尝。”他拍拍我肩头欣喜道。
这家伙脑子锈住了。“你白痴吧？我过去也是半灵体，吃什么又尝不出味道，也不能真吃进去。”
“你可以去我的家乡啊。”
……
我用脚踹了下旁边的小沙漏：“二十分钟快到了。”
他涂抹剑油的动作顿了顿，点头道：“时间真快啊。比战斗感觉要快的多。”
“是么，我没觉得。”我耸耸肩。
他显然认识我也见过我很久了，有时候他会刻意回避某些话题，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收集全了12颗龙石，而且又一副很了解我的模样。
可我对他还是一无所知。
不得不说，挺叫人感到不舒适的。
“所以……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聊聊天？”他像是想要板住上扬的嘴角而稍微嘟起嘴，挑起眉梢看着我。
“是啊，反正咱们都不老不死时间有的是，聊天放松放松呗？”我心不在焉。
“呵，说的也是。”他点头的时候头发跟着抖了抖，看着很好玩不过自从见过他因为头发被烧而发飙跟火龙打得走来走去，我就完全打消了拿他发型开玩笑的念头——也亏得一直没开过。
“我也就认识你了。”我说，“那群「正常人」怕染上诅咒，连借宿都不肯。其他不死者我还真没怎么遇到过，总不能跟着撞见的不死活尸唠叨废话吧？”
他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从石头上跳下来，将大剑收起，然后朝我走过来，还展开了双臂。
“？”我眯着眼睛看他，“干嘛？”
“有点怀念吧。”他弯起眼眉笑得有点傻，“已经很久没遇见还是菜鸟的你了……”
“……你的意思是，未来我很强咯？”我双手抱臂打量着他，“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他见我没有什么回应，便放下手——也是我不太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想法，难道是想要我也张开双臂跟他拥抱一下吗？这互相错乱的时间让我们都难以判断对方究竟是什么时候的样子……
“嗯，说不定比我都要强哦。”他咧嘴笑起来。
哇，那么强？“也是随随便便单挑奇美拉和巨魔的级别？哎，鸡蛇呢？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就说只要别惹鸡蛇就好。”
他闭着眼睛连连点头，等我说完了才开口：“所以嘛，你呢，接下来的时间里就珍惜好依靠我东方仗助的日子吧，不然等你变强了——”那语气越来越自得。
总觉得他这么说下去不太行，于是抬手来了一记下勾拳，当然，我没用什么力气。
“哎唔！”他捂着腮帮，声音有些含糊，“你干嘛啊？”
“吹牛就算了，我不想听。”我说，“瞪什么瞪，我没打你头发就不错了……喂！”
我看着突然抱住我的仗助，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弃。”他轻轻说道，微风交织着他的话语一同吹在我耳边。
“你在看不起我吗？”真要放弃了，和那些漫无目的的活尸有什么区别？
我本想再讥讽他几句，但他抱得实在是有些紧，就好像接下来要彻底消失的是我而不是他一样……
或许在他眼里，我也正如我所见的他一样，逐渐淡化消失最后无影无踪。
“难道你觉得我会放弃吗？”
回想他的言行举动，我竟然会感到后怕。
★10.
我们究竟相见了多少次？并肩作战了多少次，共同闲谈了多少次？
错乱的时空不禁越加让我感到不安，这个名叫东方仗助的不死者，究竟是从何时前来，很多时候我根本无法估量。
他很少直接提起他自己那边的事情，或许曾经那次说出已经收集10颗龙石的事，只是因为他太高兴不小心说漏嘴了。
我也试着去响应其他世界的助铃，但我从没遇到过他。
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他：“你从来不会摇响助铃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很少。”
他实在是一位强大的不死勇者。
很可能，预言传说中的那位斩杀12头恶龙，平息一切的勇者就是他。
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还要继续战斗呢？
左右成为不死者的时间也是无穷无尽，等待其他不死者去实现传说就好了吧……
但假若我真的那样想也那样做了，生存还有什么目标可言。
我不愿听从他人不愿为别人卖命才跑出来准备屠杀恶龙，这是我唯一的最重要的目标，失去它，我与不死的尸者有何区别？
“不要放弃。”
我学着他的语气，自言自语。
灼热的龙火席卷而来，龙吼震撼天地，将天空中笼罩的层层阴云驱散殆尽。
死亡对于不死者而言，永远不是终结。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