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仗助x我】Faded⇔褪色（三）
【魔幻背景】【脱离原作OOC】【我流仗助】【第一人称】
emm写得像个大纲文……确实挺想细化的，不过打算等过段时间有精力再搞了。
这是一篇很不一样的OOC同人，风格被我甩到了魔幻风，而且背景也很特殊。
[背景]：《黑暗之魂》+《龙之信条》糅合体，且增加了不少我自己的设定。头一次这么写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人看懂……很忐忑。
[主角]：我。但性别并不仅限于女，因为根本没有提，看成男性也完全可以。
[用语]：少量脏话和血腥描述。
[未完待续]：碎片化文段碎片化信息，还望稍安勿躁，我会尽快写完的。
以上均能接受，那便请享用吧，感谢您的阅读与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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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我用力摩挲着肩膀和双手，即便手上戴着嵌了铁甲的皮质手套，手指也还是感到愈发失去知觉。看一眼身边从容勘察四周的东方仗助，问道：“哎，你这家伙这么淡定？我都觉得快被冻死了。”
他转过身上下看看我，这才发觉到什么似的：“你该不会没有火符吧？”
那什么玩意？“附魔用的？那我有。”
“不是，是用来缓解寒冷和冻伤的，唉，你竟然连这种东西也没准备好吗？”他一边翻东西出来一边说，语气颇有教训人的感觉。
“我住的地方又没这么冷的冬天……而且，这地方不应该不下雪的吗？这冰天雪地的——啊，这东西还真是好用，不冷了！”
他从口袋里再翻出来一些递给我：“如果你不怕的话，多去没有水的山洞深处，极有可能遇到岩蜥蜴，那种魔物的腺体就算被剥下来也还是能发热，要是还有些魔法知识的话，火符这些东西也能靠腺体自己做出来了。”
我接过来：“所以，这些都是你亲自做的？”
“是呗。”他一挑眉毛。
“厉害啊，你这还真是物魔双修？光是「斗士」能把大剑用得那么帅就够强了，还会高阶治疗术和这些，啧啧。”
他像是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笑笑：“过奖了，我确实是有些魔法天赋，但当初……我也觉得大剑用起来帅，毕竟帅才是第一位嘛所以就放弃了魔法课。”
唉，上过专业的课程，再加上这身精良的装备，他在染上不死诅咒之前肯定是位有钱家的人，不过他这么有斗志，不是废物纨绔子弟也不一般么。
我眨眨眼仔细看看这位站在我面前“不小心”转职成斗士的家伙，最后视线落在他的头发上，咂咂嘴：“也挺好的。”不然，一个法师穿着飘逸的法袍，头顶一拉风飞机头什么的——“不然你现在怕不是个「近战法爷」了。还是「斗士」好啊，越帅越符合你这神气发型。”
他嘴角的笑意忽然凝固：“什么？你说我的发型神奇？”
啊？这家伙听到别人评价发型甚至会耳朵瓢吗？
“我说你的发型「神气」！”我大喊道，“白痴吗仗助！”
“噢！噢噢！”他摸摸耳朵，“抱歉啊……听岔了……”
我拿出罗盘对一下龙的位置：“别再闲聊了，今天叫你来不是为了聊天的。这地方实在是太冷了，助铃又一直在发亮所以我就试着摇了摇，这地方八成有头「冰龙」在，那玩意我还没亲眼见过。”
他听到这，忽然“啊”一声好像蛮惊讶。
“怎么了？”我问。
“冰……冰龙……”他笑得有点尴尬，挠挠头发说，“其实我也……还没讨伐过。”
“什么？”我伸长脖子看着他，“你也没打过？你现在有几颗龙石？”
“5……”他张开手掌，“因为冰龙对付起来很棘手，所以我也就……”
“巧了巧了，这是我即将面对的第5头龙。”可问题是我们都没打过冰龙，“唉！虽然叫来的是你我很高兴，哪想得到今天你跟我一样都是菜鸟，不如下次一见面就互相报上龙石数，这样也知根知底些。”
他想了想：“这样，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不然还真是不知道遇到的你是什么时间的。”
“总之现在时间紧迫，等待罗盘刷新指引下一条龙至少要等一个星期，村镇又不欢迎不死者，还不如过去碰碰运气。”我走上前敲敲他身着的甲胄，“正好你不是也没亲眼见识过冰龙吗？咱们一起上！”
好歹这次是东方仗助亲自前来帮忙，总要比之前讨伐风龙火龙时召唤来不认识还不入流的不死者强得多。
这么想着，迈开腿朝罗盘所指的方向前进，却被仗助拉住了不让走。我转过头皱着眉毛：“怎么回事，你胆小吗？”
“不不不。”他犹豫道，“你……就打算这么去？”
“那不然呢？”
“不做什么准备？”
“有什么可准备的，保暖措施你都帮忙办好了，到那畜生跟前把武器附个火魔法不就得了？”
“你该不会没学过龙族的知识吧？”
我哽了下：“有什么学不学的，不都是常识吗？”
但他的质疑也并非一点都不正确，我本身就出生在贫民窟，后来游手好闲，虽然没成什么了不起的神偷，最起码也不是最低等只会偷鸡摸狗还容易被逮到的笨老鼠，好歹是把顺手牵羊练就得……离出神入化炉火纯青还是差些，也就差那么点点吧。
所以，哪来那么多金钱还特地去上好学校学习呢？
“什么常识不常识的，你这不是全然不懂么？”他用力把我拽回来，“冰龙可是「风火冰」三种常见龙种里最难对付的，没有足够准备贸然行动根本就是去送死——你想变成活尸不成！”
我张着嘴想说话……
“要是拿人类的战斗职业划分，火龙就好比战士，风龙是物魔均修，冰龙则是法师。”他双手按在我双肩，像个老师一样喋喋不休没完没了，“对于擅长物理近战的我们而言，「冰龙」的魔法实在是棘手，光是冰霜就需要多用火符防护，它还会制造幻境和创造幻影……”
“成成成成！”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上课的事情就先算了你饶了我吧，你就直说有何建议。”
他挪开手亮出食指，郑重其事道：“等吧，等罗盘刷新出另一头龙的位置——放弃这条冰龙。”
“放弃？”我皱起脸感到不可思议，“开玩笑呢，你小子这是怂了？”
“这是最保险的方法了，我们现在是不死者，时间对我们而言根本就没关系。”他有些焦急似的摊摊手，“总要比上去死个几次、十几次、几十次好的多吧？”
“那我，就在这冰天雪地里等个一周多？”来都来了！
“可以去边界等。”
我当然明白适当放弃是正确的行动，不过一想这要等那么多天，未免太无聊，于是想了想问道：“你有亲眼见过冰龙吗？”
他如实摇头。
“咱们就去见一下，开开眼界这不好吗？”我用大拇指指指身后冰龙的方位，扬了扬下巴。
“这……”
“哎呀反正在我的世界你死了也没损失。”我眯起眼睛看着他的头发，“你要是还怂，可白瞎了这么神气的发型了。”语毕我便转身进发。
“等一下！”他再次把住我的肩膀。
“啧你烦不烦，自己不想去就给离远点或者主动回到自己的世界，别在这碍事儿！”我甩开他的手。
“我的意思是，先把魔法防范措施做好。”他将捏着十几张魔法符文的手举到我面前。
“喔，Great！”我瞪大眼睛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的符文惊叹不已。
……
我挥一挥正被淡淡白雾包裹的手臂，再看看浮在胸前空气中的魔法符号，惊奇地说：“原来有这么多加护魔法可以用？”虽然这么说话挺暴露文化水平的，不过在东方仗助面前，装能耐好像也没啥用，“这些也都是你自己做的？”
“我哪有那么厉害，多半还是买来的。”他回答，“就算我再有魔法天赋……该考不及格还是不及格……”
“嗯？！”
“没……我没说什么。”
原来这家伙也照样考试不及格啊。
我站在地面大坑的边缘，左脚踩在一块凸起的冰阶上，左臂搭在膝盖上向下望去，看那坑的内壁结着厚厚的冰层，锋利的冰锥从冰层上凸起，再往下便是深渊般的漆黑。
“我去，这么大个冰窟窿。”我吸了下鼻子不禁感叹。
“这就是冰龙的巢穴了……”仗助站在我旁边也向下望了望，但很快后退两步，话语没什么底气，“你……把一张火符扔下去，想办法把龙引出来，不然要是掉进坑里可就麻烦了。”
真不知道这冰龙究竟能耐到什么程度，连东方仗助都这么忌惮？我撕开一张火符随手扔进冰窟里，看着那张燃起与符纸大小完全不相符的熊熊火焰，乘着寒风“呼啦啦”左摇右晃坠入冰渊。
“这冰窟窿不浅啊……”我嘟哝着，“只要等着就行了？”
话音未落，冰窟中传出一声轰鸣，紧接着冰霜大地震动起来，冰层上的冰锥随着撼动而崩断落入深处。
“是龙吼！”动地的龙吼害得人站在冰面上脚下打滑，情急之下我只好急中生智四脚着地然后整个人趴在地上，“这坑倒底多深啊，一头龙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吗？！”
仗助趴到地上的时候听起来好像一堆铁器掉在地上，他紧紧抓住地上凸起的冰块以防止身穿的盔甲在冰面害得整个人滑跑。“魔法！”他朝我大喊，声音被龙吼撕得断断续续，“冰龙可是魔法……在地面开个……时间长点……不麻烦！”
什么玩意？冰龙用魔法在地面开洞时间长但是不麻烦？我大概整理出他都在说什么，听见冰窟中响起“呼——呼——”的闷声巨响，强劲的气流从其中腾起，想必是冰龙从深坑中展开翅膀飞上来了。
“不知道这龙在我身上开洞麻不麻烦……”我自嘲似的喃喃自语——不要命跑到这硬要看看冰龙什么模样，说完全不后悔还是不太可能。
隐约听见仗助在喊我的名字，转头看去，我差点直接被吓死。
只见仗助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愈加透明。
二十分钟！这么快就到了吗？！
——只能少，不能多！
快 离 开 这……
我读出他半透明的脸上的唇语。
之前这小子给我上课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懊恼地抹了把脸，正欲爬起身赶快撤离，一阵狂风自身后猛推至前，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刺耳龙吼嘶鸣，再次看向前方时，眼前已是一片炫目的亮蓝。
不待我进一步作反应，身下的冰层陡然崩裂。
短暂的滞空后，是无尽的下坠。
再下坠——
★12.
银蓝的鳞甲浮动着一层薄云似的乳白冰雾，龙首一双白色的眼眸形如柳叶，冰晶般的龙角状若鹿角，一对龙翼那微微泛红的翼膜薄得几乎透明，龙尾细长似鞭，它盘踞于冰窟之底，没有风龙那般高傲不可一世，也没有火龙那般暴虐愤怒，它那摄人心魄的魅力与优雅正昭示着全然不同的致命危险。
「冰龙」与「魔法」。
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时间可以逆转……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明。
我绝对不会作死来招惹冰龙这种龙了！
而且如果有机会，我肯定把龙族百科一字不差读十次遍！不，读一百遍！！
我要把书背下来！然后和东方仗助一样，乖乖等待罗盘刷新另一条龙的方位，绝对、绝对不要招惹冰龙！
“老兄，你这是咋回事？”刚来没多久便蹲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自称名叫查理的异界不死者哆里哆嗦问我。
“你猜？”我看着他向上指了指。
然后他抬起头，看见那变成一个圆形的天空，愣住了。
“听过「井底之蛙」的故事吗？”我拍拍他的肩膀，“虽然咱们不至于像青蛙那么学识浅薄，但至少处境是差不多了。”
“……”他重新看着我，眼睛越瞪越大。
“这么说吧，我问你。”我按在查理肩头的手用一用力，“兄弟，你讨伐过冰龙吗？”
“……没……没有啊……”
“那还不给老子滚远点！”我一脚踹过去，“你这他妈的跟井底之蛙有个屁的区别！回你的世界喝西北风去吧！”
真的，如果有办法倒流时间，我肯定不会再招惹冰龙了。假如我没有招惹过这头冰龙，我也就不会在冰窟里过得死去活来。
与仗助说的没有任何差别。除了控制寒冰，冰龙还无比擅长魔法，它从那柔韧的颈部喉中唱出一串又一串晦涩难懂的咒语，可听起来又如同百灵鸟婉转的歌声令人陶醉。制造无边的幻境，它仿佛拥有人类永不可能钻研学会的「读心术」，将我囚禁在我所畏惧的陌生城市中，承受那些“正常人类”的唾骂与毒打，有时是一片汪洋大海，漆黑的夜与漆黑的海融在一起，直至天边蓦然睁开猩红的双眼，绽开吞噬一切的血盆巨口将天空与大海、连同抱在浮木上的我拖入死黑的地狱……我甚至还看到了东方仗助，看到他手持大剑向我斩杀而来，那双漫染了紫色的眼眸中满是凶狂，他怒声质问我为什么要与他为敌，为什么要与他争夺十二颗龙石……
直到剑贯穿我的胸膛，幻境好似破碎的冰镜，冰龙细长而锋利的长尾从我胸口拔出，连带着我已流不出多少的污血。
我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在它的幻境中死去，又在它与所制造的幻影中被击败多少次——无尽且寒冷的冰雾，随着每次呼吸，几乎要将我从体内的肺部至外整个冻结，我从雾气中看到两头一模一样的冰龙，原以为这也是什么可笑的幻境……
它胜利的高歌在我听来与嘲笑无二，问题是……龙真的会嘲笑敌人和高歌庆胜吗？
★13.
坠入冰渊复生后我曾尝试着用助铃召唤其他不死者寻求帮助——哪怕来的不是东方仗助，只要是曾经讨伐过冰龙的不死者，只要有心与我一同战胜冰龙，哪怕只是与我同样“试一试”，哪怕只是看我可怜装作要帮帮忙。
三次的来者都是未曾谋面的不死者，也都没有帮上什么忙……
直到我第四次准备摇响助铃，刺耳的龙鸣猛然响起，脚下被冰冻的土地崩裂开来，这一切太突然，为了稳住身体不落入更深的地底，我只能慌忙伸手去抓附近任何可能留住我的东西。
——但我的助铃和背包落入了冰土的缝隙中。
然后冰土的那些裂痕在我眼前又缓缓连结在一起，我甚至还看得见那破旧斑驳的助铃被冰封在脚下的冰层中，可拿到它，几乎是没有半点可能。
我向四周望去，在我的正后方看到了那头优雅盘踞着的冰龙。
那双银白的眼眸与我对视良久，或许是心理作用，又或许是它真的流露出得意与嘲讽之情。
随后，我发现自己站在了冰窟之上。
是的，并非幻觉。
我的助铃与物资被冰龙封印在了冰渊的冰土之中，而我，被它用传送魔法丢到了冰窟外的大地上。
龙是拥有智慧的生灵，这我当然知道也相信。所以这头冰龙知道助铃是用来召唤其他不死者的工具，也认为失去助铃和物资的不死者仅仅是个再弱小不过的虫子，八成会失去希望自行离开，或者干脆被彻底溃败变成活尸——毕竟一只永远打不死的虫子确实够讨厌的。
我在冰上看了看自己的映像。
失去血色的皮肉已经松弛，双眼开始混浊，头发枯槁干草一样黏在头上，随便摸一下就好像夏天脱毛期的猫狗。
关节也不如平时灵活，原本包裹骨头还算健壮的四肢肌肉，如今越加缩水。
活尸化。
虽然还有自我意识，还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死亡的次数太多，死亡的惩罚不可避免。
用来缓解活尸化的魔魂全都在背包里，与助铃一同封印在冰土。这附近全部都是冰原，其他魔物早就被龙驱散殆尽，失去罗盘的我也没多大可能在离开龙的领地后再原路返回。
我跪坐在冰崖，望着下面黑黢黢的冰渊。
或许在我之前，也有倒霉的不死者挑战过这头冰龙，它很可能用过这种计谋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但我可不一样。
就算是虫子，我也要争做最恶心的那只。
“嘿臭王八蜥蜴。”从我自己声带中发出的声音沙哑难听，甚至吓了自己一跳。我从地上爬起，速度慢得像只树懒，“老子一定要跟你打个赌。”
朝冰崖尽头迈开腿，呼啸的风声犹如风龙的怒吼。
“肯定把你这他妈的畜生揍到哭！”
To be continued...